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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星 2025-04-05 16:01:07 8273堂平河北省保定清苑县

持这个观点的主要就是冯友兰、牟宗三。

我们在改革开放以后，20世纪八九十年代，曾经争论过一阵子。这不仅是审美的、鉴赏的，而且是人格的、德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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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为如此，他在谈论人生志趣的时候，发出了吾与点也[98]的赞叹。后来，宋明儒家提出仁者，以天地万物为一体[50]、仁者，浑然与物同体[51]，这就把人的境界变成了一个形而上的本体境界，体现了一种普遍的宇宙关怀，不光是一种人间关怀，而且具有一种宗教境界的意义。现代西方发达国家提倡用人道的方法杀生，而且主要是对豢养的动物、家畜，并不是对野生动物，不是对任何动物，这个杀是有限定的，而且杀也要有人道的办法，反而与儒家的思想更接近。为人之本的为，有两种解释，一个解释是孝悌就是人的根本，还有一个解释是，为就是作为、实行的意思，孝悌是实行仁的根本。另一位理学家王阳明提出，不仅人与人、人与禽兽草木等生命之物，而且人还要与瓦砾石头等等这些无生命之物实现一体之仁。

人虽然最为天下贵，并且能够假物而用，假就是用、利用、使用，假物而用即使用工具来实现人类的目的，为人服务，但归根结底，人也是万物中之一物，而且他进一步提出，其实只有天、自然界才是人的生之本，生就是生命。但是有一些人却是持这样一种观点，认为中国哲学的宗教精神就是承认一个绝对的实体、绝对超越的那样一个实体，当然这个实体不是上帝，它可以说是宇宙本体，它是追根究底的一个存在。（二）儒家哲学的生态观下面我就谈谈儒家。

这样一种自我超越，就是实现一种更高的精神境界，所以中国的儒、道、佛三大主流都主张心灵的自我超越。中国哲学是不是就是一个唯物与唯心的问题呢？道到底是精神性的东西还是物质性的东西呢，究竟是什么呢？其实，有一些学者提出，道是一个境界形态，既不是一个物质，也不是一个客观精神。但是，在美学领域，情感则起决定作用，审美鉴赏只能由情感决定，而与概念、范畴无关。树根和树枝、树干是一个生命整体，不是二元对立的两个世界。

中国的哲学家虽然没有对心灵不同的要素过早地做出区分，但又十分重视、注意相互之间的一种关系，比如说情和欲之间的关系、情和性之间的关系、性和命之间的关系等等，又比如义和智之间的关系、知和失之间的关系、面和履之间的关系等等。自然只有一个，就其存在而言是自然界，就其存在的方式而言是自然而然、自己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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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关系在中国哲学上有很重要的概念来表达，就是寂与感，寂是寂灭的寂，感是感应的感。我自己也写文章论述道德境界的问题。孔子经常谈到天也有不同的含义，但是主要的意义已经不是指主宰人类的命运的神，而是指自然界生长发育的过程。不过，这些年，我们对法家研究得还是比较少。

难道朱熹不知道知识作为一个权力能够满足人体的欲望吗？当然不是。如果一个人没有情感，没有喜怒哀乐，没有好恶之情，这个人就只是一个纯粹理性的工具，那就非常可怕了，比如喜怒，在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，而且是不能缺少的，如果一个人没有情感，那就是整个儿就是灰色的，就像枯木死灰一样，那么人生的意义何在呢？还有什么意思呢？乐趣在哪里呢？但是，人又不可以喜怒无常，更不能出于自私的目的而喜怒，喜怒应当是有原则的，就像理学家程颢所说的，圣人之喜，以物之当喜。中国哲学，特别是儒家哲学，主张人有善良意志，要在实践中培养善良意志，但同时也承认恶的存在。当然，另外一个观点也越来越发展，所以西方哲学里实际上有两个世界：一个是理念世界或者精神世界、意识的世界，一个是现实世界。

最理想的状态是，鱼相忘乎江湖，人相忘乎道术。心在人的腔子里头，人就是一个腔子，满腔子仁义之心，这就是中国儒家哲学所主张的，满腔子都充满了仁、义，这个功能、作用发挥出来就有巨大的作用，可以创造出一个意义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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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的这些是在我们中国文化研究中间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，我们要扫清这些障碍才能深入我们中国文化内部去。朱熹的唯心无对[115]，表明心没有对立面，具有绝对性，心是主宰，不仅仅是身体的主宰，而且是一切事物的主宰。

后者是它的普遍有效性即美，是先验的。儒家是提倡仁学的，是提倡爱物的。诗言志，诗言情，这是诗的根本特征，情与志都是讲人性和人生问题的。[80]《牟宗三新儒学论著辑要》，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年版，第171页。老子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，人之道则不然，损不足而奉有余[89]。有人把孔子和儒家的仁，仅仅说成是解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观念，甚至限制在家庭血缘关系的范围之内，这是不全面的、肤浅的。

在西方哲学中也存在两条发展线索，即自然主义和目的论。这里有两层含义：一层含义是就人在自然界的地位而言，人具有重要价值。

改革开放以后，我们一定要以开放的心态，使心灵开放，吸收西方的思想，使我们心灵中的知性方面能够充分地发展出来。这并不是以善取代美，也不是以美取代善，而是实现二者的有机结合。

通常所说的人与自然的关系，就是指的人与对象、主体与客体这样一种关系，实际上就已经预设了认识和被认识这样一种关系，自然界是一个被认识的对象，人是一个认识的主体。我们要从中吸取的也正是这方面的内容，其中包括人的心灵精神层面的问题。

比如儒家，以孔子为代表，孔子弟子有三千。[43]《素问·六节藏象论》。虽然他们也承认人的心灵及认知功能，但是他们一般都不主张、不提倡对象认识，而是提倡存在认知或者是本体认知。这就构成人与自然之间一种内在的关系，即肯定了自然界的生命创造具有一种内在价值，同时又肯定了人的主体性、创造性，真正完成自然的是人，而不是别的，这就突出了人的地位和作用。

但是儒学所理解的自然确实具有这样一种神性或者说神圣性。表现在理论上就是完全形式化、数学化。

人的形体、身体是属于自然界的，但是人的精神灵魂不是属于自然界的，是超自然的。（一）生的哲学这个天的意义可以拿一个字来概括，就是生，生命的生，一种生的哲学。

故道生之，德畜之，长之育之，成之熟之，养之覆之[87]，这就把道变成内在的德性，以自然为其根本特点，按照德性而生存就意味着顺应自然，这就是老子的天人合一之学。（二）中国哲学中的情感观念既然讲人的存在问题，就不能没有情感。

[14] 李克，即李悝、里克，公元前455年–公元前395年，战国时期法家代表。[80] 抛开其他因素不谈，就理论而言，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。所以，实际上，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圣人，圣人在每个人的心里，人人都可以实现、都可以成圣。正是在这样的划分之下，情感获得了它的地位。

这不能简单地说成是一种宗教的伦理，或者甚至说是一种伦理的宗教，它是一种很特殊的德性伦理，其中包含着一种宗教形式。当然，我们中国的哲学家比如朱熹也说过，天有不能而人能为之者，这就充分表现了人的一种主体性、能动性。

我们只能说有西方哲学（德国哲学、法国哲学、美国哲学）、中国哲学，这实际上是一个哲学特殊性的问题，但是其中有普遍性。感性的情感有共同性，虽然通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，这话有一定的道理，但是我们要承认西施只有一个，而且是人人公认的美人，那就是说人有共同感。

那么，人与万物之间的关系又如何呢？孔子以后，儒家分为很多派别，其中最重要的是以孟子为代表的心性学派，还有以荀子为代表的所谓外王之学。所以人和自然界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主客体的关系问题，而是一个心灵感通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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